从移栽到正式挂果，要历经8年的生长；从茶树上的茶籽，经过采摘、翻晒、筛选去壳，到最后的压榨出油，得到这样一桶黄澄澄的山茶油，整个过程可谓漫长而考究。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木本植物油，湖南山茶油，又有着东方橄榄油的美誉。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在抖音乡村守护人“湘野红姐”龚红玉的抖音号上，新发布的纪录短片《十年一滴油》，让更人80、90后，甚至00后第一次了解到了南方地区特有的经济作物。“原来我们湖南这么好的东西，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新农人开始为家乡茶油代言
“我就是农民的女儿，从小吃茶油烧的菜，到了季节就去山里捡茶籽、榨茶油，这就是我们的生活。”对于龚红玉来说，山茶油是他们祖祖辈辈都在吃的东西。在她的抖音号中也不止一条关于山茶油的内容。“我就是希望通过我的短视频，让更多的人了解山茶油，帮助这个产业走出大山。”
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朴素，说起话来嗓音宏亮，龚红玉给人感觉亲切、真诚。作为一位抖音有近650万粉丝的博主，“湘野红姐”龚红玉说，作为一个新农人，做农产品真诚很重要。
2019年，龚红玉结束了7年的媒体生涯，和弟弟从长沙回到老家娄底涟源伏口偏僻小山村，开始运营短视频账号。从原来的纪录片导演，到现在的网红博主、乡村守护人，龚红玉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了4年。“我卖过紫苏、红薯、金秋梨，但是觉得这些只能帮助到一小部分人。”
于是，龚红玉想到了他们家家户户都在吃、都在用的山茶油，2021年开始，她开始拍摄一些关于山茶油的短视频，内容包括如何采茶籽、山茶油的制作工艺、茶油的多种用途等等。
之所以选择山茶油，龚红玉也有她的考虑。“我就是农民的女儿，回到农村，我也成了新农人，我想为村里做点实事，不止是喊口号。”通过前期调查，她对湖南的茶油产业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茶油算得上是湖南农业产业规模最大的产业之一，整个湖南有2200万亩的茶油林，占了整个中国茶油林的半壁江山。但是山茶油并没有走出湖南，“至少长江以北地区的人，就很少有人知道山茶油。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山茶油这个好东西。”
耗时2个月，走访6个城市，一部湖南产业溯源纪录短片
2021年时拍摄的山茶油短视频，当时大部分是在龚红玉自己的村里拍摄的内容。但是这次重新拍摄山茶油的溯源短视频，龚红玉带领着她的团队，花了2个月时间，去了湘西、永州、衡阳、常德、怀化、娄底、长沙等地，对山茶油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了解。
“不同的地区，种植难度、方法和规模有所不同，不同规模的榨油厂，下订单的方式和工艺也会有差别。”龚红玉在接触了很多种植户、榨油厂、茶油企业的人员后，从中间挑选了三个最具代表性的企业作为采访对象。
“庄稼就是这样，你糊弄它，它就会糊弄你。你不好好培育它，它也就不会给你结果。”湖南芷江县碧涌镇油茶种植大户杨必忠这句话给龚红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在他的故事中，龚红玉看到了油茶种植户的艰辛和不易。油茶属于长效作物，种下去第5年才开始挂果，8年进入丰果期，10年以后才进入收益的平稳期。
2017年，从部队复员回到芷江碧涌镇老家，杨必忠在大山顶上承包了100多亩荒山，七八月的天气里，他一个人、一台除草机，硬是花了2个月时间将百亩荒山开垦了出来。就这样，他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油茶林打理了出来，带着满满的希望。
作为整个产业最前端的种植户，他能做的就是从种植端采取绿色生态的方式，提供优质健康的油茶果。然后收获的茶籽就会被送到榨油厂，或者直接被茶油企业收购。
在众多茶油生产企业中，湖南杨家将茶油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杨银是最积极，亲历亲为拥抱电商、拥抱自媒体的人。从爷爷辈开始，她们家就一直在开榨油坊。她创立的杨家将茶油品牌在怀化当地已经小有名气，但是走出怀化，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茶油品牌辐射范围太窄，很难走出去，杨银说，这在整个茶油行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橄榄油价格也很贵，五常大米20多块钱一斤依旧很多人买，茶油的问题在于完全没有普及开来。”
去年，各大茶油品牌和主播纷纷布局抖音，打造兴趣电商直播间。那一段时间，杨银也投入不少精力在做短视频上，主要向大众普及茶油。她白天忙工作，晚上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直播，看教程，每天刷大量的视频，学习别人的短视频和直播方法。用她自己的话“就像着魔了一样”，账号自己做，视频自己上镜拍，直播自己亲自播，坚持了好几个月，但迟迟摸不着门道。
用龚红玉的话来说，这些每天在大山里和茶籽，在榨油厂里和榨油工艺打交道的农民们，”他们想要利用网络，打开茶油的线上销售渠道，太难太难了。“
茶油企业众生相：有困境有希望
这些茶油企业中，也不乏一些985毕业的高材生。93年出生中南大学研究生李腾飚，为了帮助父亲，他放弃了在广州一份国企单位的工作，回到了娄底，接手了湖南湘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作为父亲眼中“会讲普通话的人”，李腾飚对茶油市场的未来充满信心，但是对于目前茶油行业的困境，他同样直言不讳。“茶油的价格太高了”，“人们对茶油的认知还不够”......在广州生活过的他深刻觉得，大城市的人对于茶油的认知，远远低于橄榄油。在宣传茶油的时候，也往往把茶油叫做“东方橄榄油”，这让他这个茶油从业者觉得心有不甘。
为了改变这些现状，李腾飚做了很多尝试。他投资700多万，引进更先进的生产设备，规范生产，提高出油率，从工艺上提高产能；同时积极开拓线上销售渠道，让工厂直接对接消费者，减少渠道费用，由此降低茶油成本。
“卖出去才是硬道理”，这是父亲李黄祥经常告诫他的话。“前期我们甚至可以不赚钱，以成本价卖出去，让更多人知道我们中国茶油的优势，也让种植油茶的农户看到希望，对于企业来说也能走向正循环”。
从他们身上，龚红玉看到了困境，同时也看到了希望。湖南的茶油产业，涉及上百万的种植户、2200万亩油茶林、2000多家茶油企业，整个产业涉及上百万人的生计。”如果茶油卖不出去，茶油企业无法生存，种植户很有可能就会直接砍掉这些油茶林，或者这些油茶林将无人打理，直接荒废掉。“龚红玉说，这会毁掉很多农民多年的期盼和希望。
“作为农民的女儿、新农人，作为一个主播，我觉得我有责任去帮助这些种村民，助力这个产业打开线上销售渠道。”龚红玉说，她相信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比如抖音电商启动了木本油料扶持计划，投入千万级资源助力乡村特色产业发展。木本油料是森林为人类提供粮油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木本油料树种资源丰富，分布范围广，种子含油量在40%以上的有150多种，主要有油茶、核桃、油橄榄、仁用杏、榛子、油用牡丹等。过去两年，我国木本油料的年产量大概在百万吨左右，相关政策也在鼓励大力发展木本油料，但即使在这样的背景下，茶油企业的销售压力也非常大。
根据国家林草局相关数据显示， 超过三分之一的被调查者不知道茶油为何物，有一半的被调查者从未购买过茶油。消费者对茶油的市场认可度还存在较高提升空间。
在这样的背景下，木本油料产业是今年“抖音乡村计划”重点发力扶助的农业产业带。“抖音乡村计划”针对木本油料产业发起 专项扶持计划，将依托山货上头条、乡村守护人、乡村英才计划等项目，于2023年集中投入千万级资源，在乡村商家培育、供应链建设、销售渠道拓展、消费认知打造和产业品牌推广五个方面发力，覆盖江西、湖南、四川、云南、甘肃等地，让“藏在深山尤未识”的优质木本油料，搭上兴趣电商快车，走向千家万户。
潇湘晨报记者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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